夏浅浅将当时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夏夫人,听见南宫珏推她入水那一段,夏夫人更是气的不行,若不是还有夏浅浅的阻拦,怕是当场就就能叫人把南宫珏带来,好好处置。
“亏我当年看在他是你父启蒙的份上还在你爹面前为他说了两句好话,谁知道竟然是个好赖不分的!心思不正,也难怪考了两回都没能考上。”夏夫人气的浑身直抖:“明明是推你下水的凶手,竟也敢在我面前装着好人?”
“岚儿,这事儿自有我去处理,这几日你便待在房中好生修养。”夏夫人眼神一厉:“这件事儿,我定要为你讨回个公道来!”
夏夫人又叫人重新端了一碗粥回来,亲自喂了,又看着夏浅浅服了药,这才匆匆离去。
夏夫人的存在很好地安慰了夏浅浅,便是人已经离开了,她却依旧能够感受到床边残存的温暖。
她半躺在床上,嘴角微微挑起了一个笑,她娘都出了手,想来那夏清悠同南宫珏的日子,定然也不会多好过。
“黛眉!”突然想起了之前绑了的小檀,夏浅浅眼神一亮,叫来了丫鬟:“那小檀,如今可还在柴房?”
黛眉低声回禀:“小檀还在柴房,已经关了两日了。小姐不发话,没人敢带她出来。”
一听人还在,夏浅浅忙道:“还在就好。过几日你挑个时间,将小檀再送到清悠那里去,知道了?”
“再送回去?”黛眉不解:“小姐,咱们不是才从二表小姐那把人绑了来?”
“叫你送你就送。”夏浅浅不愿多做解释,只道:“记得,送回去之前,在小檀面前,多为她家小姐美,言,几,句。”
黛眉是个聪明的,虽不知道夏浅浅到底在打算什么,却听出了她的意思,闻言急忙应了下来,转身便去柴房找人去了。看着黛眉离开的背影,夏浅浅抚着手腕上的火焰章纹,笑的更是开怀。
虽说夏夫人开口说了一切都由她来处理,可是等到了第二日,夏浅浅还是被夏蕴哲叫去了书房。
猜到夏蕴哲让她去书房的用意,夏浅浅倒也不怕。好好收拾了一番之后,她便带着黛眉纸鸢二人一道往书房去了。
夏浅浅进门的时候,夏清悠与南宫珏二人已经在书房了。
上首坐着夏蕴哲与夏夫人,两人神色冷淡,偶尔扫过下首二人时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冷漠。
夏清悠双眼红肿,眼下还带着一丝泪痕,似是已经哭过一回。一旁的南宫珏也并没有好多少,双手攥拳,面色涨红,又是羞耻又是恼怒。两人具是跪在地上,满面不忿,却不敢开口。
夏浅浅看着这二人,心中不由有些好奇夏蕴哲之前到底和他们说了什么。
“爹,娘。”夏浅浅恭敬唤了一声,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人,低眉垂眼。
夏蕴哲见她来了,神色不便,眉间的“川”字散开不少,嘴里哼了一声算是应了。
夏夫人埋怨地看了他一眼,笑着起身将夏浅浅拉到了身边:“今儿叫你过来是你爹想问你些事,别担心。”
边说边将人按着坐在了椅子上:“你身子还没好全,就在这坐着,知道了?”
夏浅浅自然是乖乖应是。
夏蕴哲余光看着夫人将女儿安顿好了,这才咳了两声,清了嗓子,再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人时面色又差了许多。
抬了抬下巴,夏蕴哲点了点桌子上放着的玉佩,面无表情:“如今人也齐了,说罢,之前岚儿落水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夏清悠面色煞白,知道夏蕴哲与夏夫人今日也就是走个过场。她瞥了一眼同跪在一旁愤愤不平的南宫珏,默默低下了头,浑身抖了两下没有说话。
南宫珏头回见到夏蕴哲这般严肃的态度,心下惶恐。可看见夏清悠娇弱无助的样子,心中不知怎么就有了一股勇气,抬着头直面夏蕴哲,昂然道:“学生没什么好说的!”
“哦?”夏蕴哲看了他一眼:“所以你是承认之前是你将岚儿推入水中了?”
夏蕴哲的声音越来越低,给南宫珏带来的压力也越来越大。
听出了夏蕴哲语气中的冷意,南宫珏急忙否认:“学生没有,之前浅浅”
说道夏浅浅的名字,他顿了一下,转头向着夏浅浅隐晦地看了一眼,似是在哀求,这才又接着道:“浅浅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,学生本想去救,只可惜匆忙之间竟没有抓住,叫浅浅受了苦。”
夏浅浅自然收到了南宫珏哀求的目光。她知道南宫珏的意思,不过是想让她承认落水是她自己的原因罢了。
无药可救,连到底是谁让他到了如此境地都看不清。夏浅浅偏头躲过了南宫珏的目光,只默默喝茶。蒸腾的水汽模糊了她的面容,也掩住了她眼中清晰可见的嘲讽和恨意。
“岚儿,南宫珏说当时是你失足落水,可是真的?”夏蕴哲象征性地问了夏浅浅一句,言语温和,和之前问南宫珏时的态度简直是天差地别。
南宫珏顺着夏蕴哲的话看向了夏浅浅,他昂首挺胸,面上带着最是温和不过的笑意,心中自持夏浅浅爱他入骨,定然不会再反驳。
见他如此,夏清悠向着另一边微微挪了两步,不愿同他再跪在一处。
夏浅浅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南宫珏,心中拼命回想当初到底哪只眼睛瞎了看上了这个人,并未立刻回答夏蕴哲。夏蕴哲倒也不着急,只等着她喝完了茶再说。
房中一时之间有些安静。
眼看着南宫珏昂着的头渐渐低了下来,面上的笃定也变成了忐忑,夏浅浅总算是满意了。
她慢慢悠悠开了口,红唇中只吐出了两个字:“假的。”
说罢转了头,看见夏夫人满意的笑容,向着她调皮地眨了眨眼。
“浅浅!”南宫珏大叫了一声,转头看见夏蕴哲的脸色时心道不好,膝行几步跪在了夏蕴哲面前,神色慌张:“老师,老师你信我,之前真的是浅浅她自己不小心落水啊,大家都看见的,清悠也可以作证的!”
见他面上表情,竟是已经陷入了癫狂。夏蕴哲心下叹息,面上显露出了几分疲惫:“南宫珏,若是真如你所说,浅浅又何必要说谎呢?”
他已下定了决心,这次之后便不会叫南宫珏再上门。心灰之下,语气反倒少了几分的冷漠,叫南宫珏听着,便觉得夏蕴哲信了他的话。
南宫珏早已经认定了这次落水时夏浅浅故意所为,因此听见夏蕴哲有些疑惑,涨红了脸色苦思冥想,只想找出个答案来。
不小心扫过桌子上摆着的玉佩,南宫耀眼睛一亮,叫了起来:“是因为这个玉佩!”
不等别人开口,南宫珏急促道:“那天我去的时候正看见浅浅在问清悠要这枚玉佩,因着这枚玉佩是清悠母亲的遗物,我便帮着说了两句,叫浅浅莫要夺人所爱。想来就是因为那件事情,才叫浅浅恨上了我们二人,连自己落水都要怪在我们头上!”
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才是真相,南宫珏流露出一丝嫌恶,再看夏浅浅的时候带了满脸假惺惺的宽宏:“浅浅,那天你先是强要清悠的玉佩,要玉佩不成又绑了她的丫鬟,无论哪件事情,都是你的不对。如今清悠还未曾与你分辨,你倒是恶人先告状,叫老师与师娘误会了我们。不过念在你年少无知,只要你向着我们道歉,这事便算了,如何?”
他自以为这话说的极是漂亮,却为看见上首的夏蕴哲与夏夫人听过他这一番话具是满脸厌憎,竟是连面子情都不愿再装。
听着南宫珏说起了玉佩,夏浅浅才总算想起来这一切的源头。
她从椅子上站起来,莲步轻移到了书桌旁,拿起了玉佩随手把玩。
这是一块羊脂白玉配,上面雕着双莲并蒂的图案。似是雕的人手艺并不精湛,莲瓣边上还有一些粗糙的突起,可入手却极是温润光滑,看得出来是被人常常拿在手中把玩的。
算上上辈子,她已快有十年没有见过这块玉佩了。夏浅浅看着手中熟悉而又陌生的玉佩,又摩挲了两下,叹了口气。
“岚儿……”原本坐着的夏夫人见此,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有些担心。
向着爹娘安抚地笑了笑,夏浅浅拿着玉佩走到了夏清悠与南宫珏的面前。
“你说,这是夏清悠的玉佩?”夏浅浅握着手中的玉佩,轻声问道。
南宫珏看了她一眼,勉强挤出了一丝温柔的笑:“浅浅乖,快把玉佩还给清悠吧。你若是想要玉佩,我以后给你买更好的,好不好?”
没有理会他,夏浅浅又抬头看向了一直低着头跪着的夏清悠:“南宫珏说这是你的玉佩,夏清悠,当着爹娘的面,你自己说,这到底是谁的玉佩。”
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夏清悠的身上。
她穿着一身月白衣裳跪在地上,螓首微垂,露出一段细白的脖颈。长长的青丝遮住了她的面容,众人只看见她微微颤抖的躯体,看着有些可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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